心中的城

心中的城

驱逐机散文2025-07-02 08:56:56
在一座名叫“故乡”的城里呆久了,由于狭隘,由于桎梏,也由于厌倦,曾经总想着要逃离。而在胜利大逃亡的若干年后,还会留恋、重游这座城吗?答案应该是肯定的。因为这里,毕竟是自己出生、成长的地方;毕竟是自己将
在一座名叫“故乡”的城里呆久了,由于狭隘,由于桎梏,也由于厌倦,曾经总想着要逃离。而在胜利大逃亡的若干年后,还会留恋、重游这座城吗?答案应该是肯定的。因为这里,毕竟是自己出生、成长的地方;毕竟是自己将一生最美青春年华奉献过的地方。因为这里,埋葬着自己的祖父母、父母亲;生活着自己的亲朋好友。在这里,曾经筑过青春靓丽的美梦;有挫折过后的迅速成长;有被人追求的甜蜜记忆;也有遭人误解的无奈尴尬。一段生命成长史;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;一群在生命中给予关心帮助的挚爱亲朋……足以让这座小城,变得温暖,变得有吸引力!尽管现在已找不到儿时生活过的青石板路;找不到儿时玩耍过的小河;找不到儿时捉迷藏的“邱家大院”。看不见掉到河里浮沉的小鸭;看不见来古街报火警的神鹿;看不见朝夕相处的小狗;也看不见一起玩耍的小伙伴……年少时,被视为生命之源“金鱼井”慢慢失去应有的功用;年少时,骑单车时留下的疤痕也已经淡去;我甚至一时还找不着回家的路。有时我会想,这里还是我的精神家园吗?这里还有我洁净的天空吗?
10月4日清晨,鸟儿在窗前欢快地啁啾。伴着小汽车、摩托车上坡加马力发出的轰鸣声,房门推开了一条缝,一个精灵的小脑袋钻了进来。“起床啦!起床啦!”奶声奶气地呼唤着。这是我侄女的女儿,叫果果。今年刚满4周岁,已上幼儿园。这次“十一”黄金周,随父母来外公外婆家玩。记得第一次见她时,她还被抱在手上;第二次见她时,整天与《花园宝宝》作伴,还会背简单的唐诗;这次见她,可爱伶俐了许多!经常会说些让人喜欢、乖巧的话;会做些让人喜欢、温暖的动作;还会兴致勃勃地谈论在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。家里有了她,顿时便热闹、生机勃勃起来!
吃罢早餐,我们便驱车赶往九阜山。进入之前,有一段仅供单车行驶的狭小车道。沿途,都是令人惊喜的田园景色。那整片整片的金黄色稻田,满溢着丰收的喜悦,令我忆起青梅时代的支农“双抢”劳动。当时,我们年纪虽小,但劳动起来丝毫不含糊。收割水稻与插秧是我们常干的活,“热火朝天”是留在我们记忆深处非常醒目的符号。记忆深刻的还有,用新稻米烹制的、似飘着稻花清香的午饭。当时在我们的眼里,一切都是新鲜的!米饭是新的;碗是新的;就连我们用的筷子都是新的。筷子虽然清洗过,但吃的时候,还是会将红颜色掉进粥里。可能是新米清香的诱惑;也可能是高强度劳动过后的饥饿感,我们全然不顾那“污染”,一眨眼功夫全吃完了。当然,我还忆起学农民伯伯插秧的样子;走田埂时胆颤心惊的样子;走在田里担心蚂蝗、陷阱的样子。当时虽然辛苦,却心底纯净、轻松。
沿途,我们还看到了长在树上的柚子;以及开在旁边的紫色的花。黎说:“闻到了柚子花的香味”,她老公从小在农村长大,较熟悉农作物的生长规律。他调侃说:“柚子都已经结果了,怎还会有花?真不知是怎么考上研究生的!”是呀,农林大学的毕业生不谙农事,不知是个人的缺憾,还是学校的责任,抑或是时代的悲哀!此外,还有很多瓜果树木;还有很多鸭子在水塘里放养……最开心的是小果果!能够在大自然中,亲眼看到原来只在画册里见识过的动植物,就觉得非常有趣;而且,对她今后的成长也非常有益!
九阜山虽然还没对外开放,但它清新自然的景色,还是深深吸引着我!那清澈见底的溪水;快活游动的小鱼;青翠幽静的林间小道;不时飞过的各色蝴蝶,都引发我无尽的遐想。如果脱下鞋,光脚沿着溪流徒步上行,更是别有一番滋味!在上行的过程中,不时有小朋友将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溪水,溅起一朵朵小浪花。幽静的山涧里,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。我仿佛又重游了一次“张家界”。因为正值假日,所以前来游玩的人络绎不绝。虽然是小城,但现在大家的环保意识、素质在明显提升。路边的垃圾桶随处可见;虽然不见保洁员,但却少见散落的垃圾。在景区的尽头,有个环境优美的小瀑布,大家纷纷拍照留念的同时,也在那休整休息。我注意到,人们在享受美食的同时,都自备垃圾袋,走时将垃圾全数清走。这种事虽然细微平常,但在山城,在这僻静之处,大家能有这样的觉悟,却足以让我感动!
这次去九阜山是青发起,与黎、青两家一起出游的。青虽是嫂子的妹,但我们相处得如同朋友。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职业相同;也可能因为我们的脾气秉性相似。因为有四年没见了,所以这次会面显得特别亲切!在我们各自的车子相会停下时,我们都迫不及待地跑下来,奔向对方。当她轻抚我的脸时,我的心突然感到一阵酸楚,我深深被她的热情所感染!为了不让别人看见笑话,也为了不让她担心,我赶紧平抑自己的情绪,以阳光灿烂的表情呈现在她面前。与熟识的亲友结伴游玩,我感受到了一种轻松与踏实!此外,在游玩中,还有一件意外的收获,即遇见了一位久未谋面的中学同学……
在故乡的时间虽然短暂,但我清楚地知道,我与小城注定存在着生死不变的心灵契约!只有在这里,漂泊的心才能真正安定、平和下来。因为在这里,有父母及亲朋好友的存在,就会有纯净的天空。在纯净的天地之间徜徉,心灵便会得到净化。在这座城里,我们不求闻达于世;只求在若干年后,还能被人偶然忆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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