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窗对面屋顶上的麻雀和苔藓
戴着耳麦听Jay的《七里香》:“窗外的麻雀,在电线杆上多嘴,你说这一切,有种夏天的感觉……”模模糊糊记得,从小镇上搬过来已经有五个年头了。两年前的这时我应该和夏子坐在阁楼里听雨打石子路的“啪啪啪”声了
戴着耳麦听Jay的《七里香》:“窗外的麻雀,在电线杆上多嘴,你说这一切,有种夏天的感觉……”模模糊糊记得,从小镇上搬过来已经有五个年头了。两年前的这时我应该和夏子坐在阁楼里听雨打石子路的“啪啪啪”声了吧。夏子和我住的很近,只隔一条小巷。小巷子又很窄,一米多宽,我和夏子只要伸长了胳膊,憋红了脸,两人的指尖就可以碰上,再用劲,你向上,我向下,我的指尖就被她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,痒痒的。
夏子喜欢和我说话,她坐在窗边的小椅子上,仰着头向我喊:“喂,悠悠,来阁楼啊--”听到这话,我也长长的喊一声:“夏子,我--就--来--啦--”说完后,不到半分钟,我肯定出现在阁楼窗口。夏子总会把手后攥紧紧的,高高地举着喊:“悠悠,来猜啊--”手里肯定是桃子,橘子,或是一些好吃的小东西,都是两个。每次我都会猜错,夏子就笑着喊:“悠悠,你好笨啊,下来一起吃吧。”
“不,你上来。”我撅着嘴,有些生气。
“你下来嘛 ,悠悠!”夏子总会让步。
我高高兴兴地跑下去。和夏子一起吃,两只小嘴吧嗒吧嗒一会儿东西就被吃完了,却意犹未尽。
“这么快就吃完了啊……”夏子的眉毛耷拉下来了。
我吮着手指思考了一下:“夏子 ,去我家吃糖炒栗子吧。”
“好的”。夏子脆脆地答道。我俩靠在三楼的阁楼上吃栗子,看夏子家阁楼屋顶上的麻雀。
“不知道它们吃什么,”我边嚼栗子边说。夏子认真地看我一眼。
“它们吃草籽儿的。”然后她惊喜地叫道。“看。屋顶上有苔藓!”
“咦,平常屋顶上没有苔藓啊!”
“那是因为没有下雨,苔藓很干,所以看不到下雨,苔藓有水了,就活过来了。”夏子给我解释。
“哦,”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“雨停了之后,咱们去挖苔藓吧。”我这样建议,夏子点点头。
雨停了,夏子妈妈却叫夏子去干活,我只得靠在窗边用饼干 喂麻雀。麻雀真可爱呀。我一扔饼干屑,它们就飞了,等一下又飞过来边吃饼干边斜着头看我,我大叫一声,它们就又飞走了。嘿,一群胆小鬼。
晚上,夏子又朝着我们的阁楼叫:“喂,悠悠,来阁楼啊---”我没应声,悄悄走到窗边。“哈”地喊了一声,吓她一大跳。“咱们明天早上去挖苔藓好不好?”我问她。她摇摇头:“不好,明天没有下雨,苔藓又干了,不好看的,下过雨再挖吧。”
每天早上她都来找我,我们把饼干屑扔到她们阁楼上,麻雀就来吃。可是很多天都不下雨。
有天晚上,我被冷风吹醒了,跑到窗边去关窗子,手向外一伸,有个凉丝丝的东西打在了手上,下雨了!我冲到三楼阁楼上,鼓足了气正要大喊“夏子”。可我清楚地看见夏了也跑过来拉开窗户仰起头正要大声喊。我们都看见了对方,互相笑了一下,悄悄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。
我爬上床,口里念叨着“明天去挖苔藓”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,我早早醒来,打开窗子看见夏子在小巷子里等我。冲下楼去,夏子递给我一把铲子。我顺着墙爬上她家的阁楼,小心翼翼地走在楼顶上,蹲下来,脚却踩在一大片苔藓上,身子一斜滚了下来。
我的脚骨折了。爸爸领我去了镇医院,医院的医生给我的右脚打了重重的石膏,裹上了一层一层厚厚的纱布,爸爸把我安顿在阁楼上,让夏子每天来陪我,还给了我许多饼干,他不知道我和夏子都拿饼干喂了麻雀。
有天我问夏子:“夏子,苔藓那么滑,麻雀踩上去就不滑吗?”
“它们有爪子呀。”夏子轻轻回答我。
她在我骨折后就不怎么说话了。
“咱们要搬走了,悠悠。”我的脚好了之后爸爸告诉我。我捂着耳朵。“不,不要搬走”,我冲上阁楼就喊夏子,“悠悠,夏子已经搬走了!”爸爸跟在后面叫我。我不听,大声喊:“夏子——夏子——”
没有人来回应我。这是我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喊夏子来和我玩,对面阁楼却空空的。
我请求爸爸让我再呆一天。爸爸同意了。一整天我都在看夏子屋顶上的麻雀,没有喂饼干屑给它们,麻雀来了一群又一群,它们叽叽喳喳说着话,很幸福的样子。
我们走的那天,天气居然像俗到家的电视剧一样下起了雨。我在雨中站了诉久,眯着眼睛看阁楼顶上一点一点的绿色。
“再见了,麻雀、夏子……还有苔藓。”我低低地说完这句话,提起行李,压低帽檐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再见!
唉,那些幸福的麻雀,那些绿绿的苔藓!
离开夏子后,我再也不喂麻雀再也不看苔藓,没有一个朋友,一个人坚强地走下去,走下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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